· 我爱流水账”这句话可不是说笑的;
· 人物属于原作,OOC属于我;
· FGOpa,文中的“我”可以随便代;
· 白情还礼奥力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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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员工证,随手在感应器上放了一下,等门上的红灯转为“UNLOCK”,我才拎着手中的东西走进去。
“明明这里是个魔术机构,”屋内穿出声音,“为什么要在门上用这种装置。”
我俯身将手中的书放在床上,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才开始说话:“啊啊啊伊莎贝拉你听见了吗,雷第一次和我主动说话,他甚至还问了这种无聊的问题!”
“喂!”
我假装用袖口去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透过指缝去偷看他的样子。雷依旧盘坐在床上,只是脸上因为羞耻而迅速涨红。
“呜呜呜都这么多年了你才注意到,我都快以为你是个智障儿了。”
“我只是没问而已!”
预感到在这么逗下去面前的少年说不定会把我赶出门外,我停下假哭,结束这个话题。
“嘤嘤嘤,雷果然是长大了呢……”
屋内的气氛好像被一盆水浇灭的炉火一样迅速冷却下来。
他没有说话。
半晌,雷才盯着我扯出了一个笑容,他问我说,
“成长,和死亡——你觉得哪一个会先追上我?”
我无法回答。
这里是位于南极的为了使人类历史能够悠久而强韧的延续下去,不分魔术,科学,集聚了各领域的研究者的研究所兼观测所。为了防止人类灭绝,各国共同建立的特务机构——人理续存保障机构密涅瓦·迦勒底。
而雷,则是为了召唤英灵而开发出的英灵融合素体。
简而言之,他的生命不同于普遍生理意义上的脆弱,而是指生命随时可能崩塌的脆弱。
今天的例行检查有些尴尬的结束,我走出门呼出一口气,没敢回头透过玻璃窗去看一眼雷。
不过今天他还真的和往常不太一样。
我从来没见到雷失落的表情,而今天他居然会对死亡表示如此显而易见的恐惧。
我前阵子离开迦勒底去应所长的委托办理一些事情,出差的时间不短,接近三周。回来的第一件事探望雷,万幸的是一切数据稳定,并没有出什么乱子。
“哦呀,您回来了吗。”
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,我连忙仰头后退了几步,差点和她撞了个满怀。
“好久不见,Dr.”
“好久不见,”我摸了摸鼻子,“伊莎贝拉小姐。”
“工作想必十分辛苦吧?”
“不不,没什么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我本来打算寒暄几下就趁机走掉,没想到伊莎贝拉依旧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,注视着我。
我被她盯得有些发毛,不得不主动说点什么缓解尴尬。
“……我刚才,去看了一下雷。身体不错,过一阵大概就可以出来自由行走了吧。”
我有意避开了一些字眼,可惜伊莎贝拉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开口:
“这样啊,刚从‘饲育箱’里出来是吗。”
我下意识想要张口斥责她,然而舌头刚抵到上颚,就默默的把话咽回了肚子里。
雷的身体构成比较特殊,他甚至不太能被称为人类。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伊莎贝拉小姐算是雷的母亲。
“说起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,雷好像有些变化。”我挑衅似的挑起这个话题,想试探她的态度。
“前些天,”伊莎贝拉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态度一样,静静开口道,“密涅瓦所长带了两个孩子回来。如果不出意外,大概两个都是御主最优选吧。”
我挑挑眉,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,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伊莎贝拉轻飘飘来了一句。
“有个叫诺曼的孩子,刚来的第一天就病倒了,另一个孩子经常去探望他。雷不是每天都要去做身体检查吗,”她向我眨眨眼,“说不定三个孩子在哪天就遇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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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承认我的行事作风比较鲁莽。
据在观测中心的小姐姐所说,我对着监控室嚎的那一嗓子“把这三周的监控给老子调出来!”惊动了整个观测中心,吓得副所长拉托里头发都立起来了,活像个金毛狮王。
最后一句不予置评,我觉得副所长炸毛不像狮子,应该是个圆不愣登的河豚。
总之当天夜里我的房间据说一直发出诡异的笑声,我反复观看了几段录像,一直忙到深夜。第二天我顶着深深的黑眼圈,拎着忙活一晚上的劳动成果,也就是用文字整理了录像的笔记,兴冲冲地跑进雷的房间。果然没让我失望,
雷把我轰出来了。
当天我还见到了那两名御主候选。诺曼我是知道的,他作为密涅瓦先生的养子,无论是性格相貌魔术天赋都和养父如出一辙,魔术师的内部甚至有过他就是密涅瓦先生私生子的传言。
可我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孩子,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其实只顾着看那个严重违背物理学的呆毛。等到仔细看的时候我差点吓得爆粗口:这不是那个前阵子在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拜雍公卿的“金色池塘”里大闹一场结果被另一位君主大公看中,为了她强迫其他几位君主强制收回对尤格与卢卡斯的封印指定命令,同时又是色位魔术师尤格入室弟子的那个小女孩吗!
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所长实在是忒伟大,连大公和尤格相中的人都能要来,换我怕是在开口的环节就得死个几百回。
我有意在诺曼身体好转后把他和艾玛往雷的房间引,又撒泼耍赖用生命担保雷不会出事让所长换了不隔音的玻璃。
不出我所料,不到一周就成为迦勒底团宠的艾玛简直以光速攻略下了雷。我在一旁看的开心又痛心,觉得养了整么多年的猪到底还是和白菜跑了,又觉得白菜好看又水灵,让自家猪叼走了实在可惜。
有三个孩子在,迦勒底的气氛好像活跃了起来。雷的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。
比如对于我的调侃已经从最开始的轰我出去变成了头不抬眼不睁,一心只泡图书馆。
处于南极的观测所总是能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,某天我看着雷的体检数据,猛的发现已经几年过去了。
迦勒底的人员渐渐多了起来,密涅瓦先生几年前已经去世,现在担任所长的是养子诺曼。艾玛和其它御主每天要接受一些训练,时间慢慢的接近预言的人类史终焉,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空闲的时候,他们三个总是到我的房间一起吃晚餐,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么养成的。诺曼有时候因为公务没法过来,大多数时间其实只有雷和艾玛。
“对了,现在已经是四月了吧。”我啃着面包随意说道。
雷没有理睬我,他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待在南极,四季基本不变,对春天也没什么感觉。
倒是艾玛和我们说“四月正好是樱花的花期呢!”
“艾玛很喜欢樱花吗?”
“嗯!“她点点头,“我和师父第一次看见的花就是樱花!”
“那对于艾玛来说,樱花就是有着深刻意义的啊。”
我随口应着,并没有怎么在意,倒是雷像是若有所思。
当天晚上我找遍了整个迦勒底,也没看到雷的踪迹,最后跑到图书馆才找到了他。
我告诉他已经是就寝的时间了,他含糊答了一声,慢吞吞地从梯子上下来。
我感到有些奇怪,雷从来没有在就寝时间将近还在图书馆带着的时候,于是我就在他走后去找他看过的书籍。烫金的英文“The Sakura”印在书皮上,我睁大眼睛,感觉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秘密。
“那什么,”我故意在他面前说到,“我听说伊莎贝拉的魔术工房里有一些稀奇植物的种子哦~~~”
少年好像再说“表情都放在脸上了笨蛋大人”,但事实证明我的话果然有用,第二天中午雷就板着脸回来,告诉我魔术工房里没有樱花。
晚上他又去泡了一遍图书馆,然后从伊莎贝拉那里拿了一大堆东西。我去他房间里探望,看到了一地零碎,雷在角落叮叮咚咚地鼓捣着。
“要我帮忙么?”
“嗯。”
我捡起地上的东西,尽力把他们整理好。
“雷你……是要给艾玛做一棵樱树吗?”
他顿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
“你喜欢艾玛?”
“嗯。”
锅内的气泡咕噜咕噜的破掉,雷突然一愣,转动脖子,整个动作像机械一样回头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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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承认我这个人活得比较粗糙。
观测中心的小姐姐又和我说,当时我那如同杠铃一般的笑声几乎响彻整个迦勒底,半夜诺曼叫我去谈话,我紧紧抱住他的大腿让他别开除我。
雷的樱树快要完成了,他现在思考的事情从如何给艾玛做一颗樱树到了如何把樱树送出去。
自从那一天,他在我身边好像索性破罐破摔,也不掩饰他的意图。
我对于他把他自己的魔术天赋用于泡妞表示痛心疾首,他对我说总比把工资贡献给纸片人男友的我好。这话我一听就要撸袖子和他争执,结果雷没搭理我,伸手让我看看他的完成品。
“我是按照书上的做的,”他说,“毕竟我没看过真正的樱花。”
那是将整个“春天的概念”包容进去的装饰,樱树开的旺盛,甚至还有些花瓣飘落下来。我眼尖的发现天空的颜色调色像是图画的世界,而这个饰品不同的角度又是不同的风景。
“这个可以!很好啊,干嘛不送!”
他悻悻收回了手,告诉我还差点什么。
事实上已经不用再加些什么了。
“我想,你大概在害怕。”
他撇着嘴,问我有什么害怕的。
我说他在害怕艾玛知道他的身体真实情况,他也害怕这件礼物艾玛不会喜欢。
从一开始迦勒底就没人就没告诉过他艾玛的真实情况。
“金色池塘”是作为魔术师的拜雍公卿建立起来的地方,只此一句话就代表了很多信息量。
比方说艾玛并非普通的人类。
诸如此类。
我说魔术师都是心狠手辣,不讲人情的群体,我说你可真不像个魔术师。
他没回答我,只是低着头。
我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个转交给我,等哪天我再把它送给艾玛。
“放心好了,我可不会独吞的。”
我在礼物盒上铺满了绒布,把这件包含着雷心意的东西安置起来。
“那索性,我就把它当做艾玛第一次前往特异点时的礼物吧。替你送。”
雷默许了我的建议。
我在盒子上包上防尘的东西,把它放在一个角落。
等到艾玛可以前往特异点的时候,估计那时候他们应该17岁了。
这件礼物,既是个礼物,又不单单是朋友之间的礼物。
不成熟的心意和感情在那时候是沉淀是消失,总会有最好的结果。
而我要做的,不过就是在一旁不干涉。
在那静静地保护着脆弱的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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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就是副所长拉托里叛乱,“我”被炸死了。(无慈悲)